午後,陽光照進廚房。昨晚煎牛扒時,彈出來的油和黑椒,點點散落煮食爐的四周。正想準備煮午餐的妻,心中無名火起……心裏咕嚕着:「清潔爐頭明明是你的責任,為甚麼老是要我幫你『執手尾』,上次就是洗完的碗有漬……」
妻不情願地開始抹走油漬,她惱怒的夫正在書房中帶領視像團契,這正好讓妻可以有一段「過冷河」時間,讓高漲的憤怒情緒平伏下來。
妻繼續心中的自我對話:「……眼睛不夠好,我就要不停地『執手尾』嗎?若他已盡了力,又不能怪他,我只能靜靜地再洗,感覺很委屈啊……但這一刻你是可以嬲的。是,我現在很嬲……」
承認了自己的憤怒,妻開始面對它:「其實你嬲些甚麼……我嬲突然要抹爐頭,因為已遲了開始煮午餐,打算立即開始時,被打岔了,不先抹乾淨又不夠地方放食材……遲一點煮好、遲一點開飯可以嗎……其實,遲一點點是沒問題的。」
原來躲在憤怒背後的需要是:「除了公平,我更需要按計劃行事,遇上突發情況,我需要多一點時間來處理。」那夫的責任呢?「經驗告訴我,他的眼睛的確不及我銳利,以前投訴他的時候,他都會道歉,告訴我他看不見,何況昨晚沒有陽光,他更難看得清楚。其實他願意幫忙做家務已經十分感恩了。」
妻差不多煮好午餐,夫從書房出來,問道:「有甚麼需要幫手嗎?」他走進廚房。
妻答道:「沒有啊,不過我想寫一篇文章……其實我剛才很嬲。」
夫:「是嗎?是誰觸怒了你?」
妻把剛才的「熄火」過程告訴了夫,夫溫柔地說:「對不起,我昨晚以為自己已經抹乾淨了,留意不到原來還有油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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